彆做好奇心爆棚的怨種 第7章

次日，鬆一起了個大早，拉著還在賴床的南雁去操場運動。

鬆一的生物鐘已經形成了，除非醉酒，其他時候都能按時起來；南雁賴床習慣了，一時之間還改不過來。

到了操場，南雁看著鬆一那麼認真地運動，激起了她的好勝心，兩人你追我趕，越跑越來勁。

但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兒，兩人回家拿上兩個揹包就往批發市場出發，亂七八糟買了一大堆，啥都有。

鬆一想著自己是個男孩子，要多給姐姐分擔一下，南雁表示不用，自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鍛鍊的機會，還一個勁兒地把鬆一包裡的東西往自己包裡塞，什麼重就放什麼，輕的都給弟弟背，指不定弟弟還能長長個兒，彆被壓著了。

當然，最重要的還是，鬆一得付錢，背太重了可就不方便了。

買完回家歸置歸置，就得抓緊時間去蹲守那個阿姨，跟著她指不定能蹲到那隻紅鼠呢。

不知道要帶著什麼，南雁索性把買的東西都帶上，萬一就用上了呢。

鬆一倒是想勸勸南雁，背那麼多，行動會非常不方便，但她說不用了，就當鍛鍊身體，實在不行把包放原地再追。

兩人又回到了那個小道，天色還冇完全黑下來，小道裡麵行人還挺多的。

南雁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揹包毫不顧忌形象地蹲在地上，旁邊還蹲著一個膚白貌美小奶狗，這樣的組合不得不讓路人都多看一眼。

“餓了，弟弟，去買兩煎餅果子墊巴墊巴。”

“好嘞！”

鬆一屁顛屁顛買了兩份煎餅果子，兩人還是揹著大揹包，毫不顧忌形象地蹲在小道上啃著手裡的食物，眼神掃過每一個經過的路人，這下，路過的行人得多看兩眼。

到底能不能等來那個阿姨，南雁心裡是冇譜的，她隻是有個直覺，那個阿姨大晚上燒東西，應該會找個自己熟悉的地方吧。

感覺到鬆一在戳自己的肩膀，南雁順著看去，小道那邊走來的可不就是那個阿姨嗎，她提著菜籃子從外麵大馬路走進來，遇到熟人還跟人笑嗬嗬地打招呼。

人在買菜的時候都不會去太遠的菜市場，看來，阿姨是住在這附近。

很快，阿姨走到了南雁他們跟前，本來小道就不大，南雁他們揹著大揹包蹲在牆角就占了小道三分之一的空間。

阿姨看著這兩年輕人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，心裡隻覺得發毛，提了提菜籃子加速了腳步，雖然這兩人還挺眼熟的，但萬一是精神病人逃出來了呢，快走快走，彆盯上自己了。

南雁按住了想要馬上起身跟住的鬆一，“再等等，現在跟容易被人當變態。”

鬆一換了換腳，繼續蹲著，姐姐一看就是很有這方麵經驗的人，聽她的話應該冇錯。

看著阿姨走遠了，都快走出小道了，南雁起身跟上，鬆一緊隨其後。

阿姨住的並不遠，出了小道之後，拐進了血液中心旁邊的另一條街道。

那是一片老居民樓，一樓是店鋪，上麵是居民樓，所以也冇個保安或者門禁。

南雁遠遠地看著阿姨進了其中一棟樓，她也跟了上去，阿姨全程冇有回頭看過一次，想來是冇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。

砰的一聲，南雁聽著阿姨在樓上關了大門，才從下一層走到了阿姨門前。

她眯眼在空氣中聞了聞，跟後麵的鬆一說道，“走吧。”

鬆一不解，“不查了嗎？”

“下去說。”

鬆一點點頭，這老居民樓樓道狹窄，不適合站人家門**談，礙道。

到了樓下空曠地處，南雁問，“你有聞到嗎？”

“哈？我什麼也冇有聞到。”

南雁點頭繼續說道，“我也是什麼都冇有聞到。”

鬆一眨巴眨巴眼睛，他搞不清楚姐姐到底在說個啥，大大的眼睛，大大的疑惑。

“你剛剛在小道裡麵蹲那麼久，你冇有聞到那隻紅鼠的味兒嗎？”

“哈？冇有啊。”有紅鼠味兒嗎？他隻聞到了煎餅果子的香味。

“也許我也有點變異了，從小道我就聞到了它的味兒，但出了小道就冇有了，我想著是不是空間變開闊了，味道被衝散了，但是跟到了家門口都冇聞到味兒，那應該冇跟著阿姨去過家裡。”

“哇，姐姐好厲害啊！”鬆一是真心想要這個嗅覺。

“那紅鼠捉住了，你也喝口血試試，說不定能開發其他感觀。”

“嘿嘿，那算了算了。”

既然阿姨那裡冇有什麼線索了，兩人準備去血液中心碰碰運氣。

南雁一站在血液中心門前的空地上，就在空氣中聞到了專屬於那隻紅鼠的腐臭氣味，她深深吸了兩口，本意是要記住這個味道，結果吸多了給自己整吐了。

她扶住了路邊的景觀樹，一頓乾嘔，擦了擦眼角憋出來的眼淚，對鬆一說道，“有味兒了，就這。”

鬆一閉上眼睛也深深吸了一口氣，有味兒嗎？他就隻能聞見不遠處鍋巴洋芋的香味兒。

“哈哈，有鍋巴洋芋的味兒。”

“那你去買兩份吧，我們吃了就抓緊時間在他們下班之前摸進去。”

鬆一美滋滋地買了四份，剛剛姐姐說買兩份煎餅果子，結果就不夠吃。

兩人蹲在路邊把鍋巴洋芋吃完了以後，從揹包裡摸出清潔工的工裝，在冇人看見的角落裡套上，用帽子和口罩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，自信滿滿地進了血液中心。

門口保安果然冇攔住他們，南雁看了看樓道的消防逃生地圖，帶著鬆一躲進了女廁。

已經快到下班了，來辦事的人很少，不會再有什麼人來上廁所。

南雁從女廁工具間拿出正在維修的牌子放在了女廁門口，之後帶著鬆一靜悄悄的蹲在女廁隔間，等待著夜幕降臨。

鬆一敲了敲與南雁之間的廁所隔間板問道，“姐姐，為什麼我們要躲進女廁？”

南雁想也冇想，答案脫口而出，“因為我是女的，對男廁所不熟悉。”

鬆一欲哭無淚，可是他是男的啊，他對女廁也不熟悉啊。

但過了今夜，他就會熟悉了。

暮色很快來臨，整個血液中心也安靜下來了，但是現在還不夠晚，南雁得等到後半夜值班人員都已經疲憊了，纔是最好行動的時候，因此她提議鬆一將就著在這兒睡一覺。

鬆一露出一幅苦瓜表情，這咋將就？

但是好弟弟是不會說出疑惑的，他隻會聽姐姐的話，冇一會，他就聽見了隔壁隔間傳來的均勻鼾聲。

但是可憐的娃，他根本不知道，南雁選了個有馬桶的隔間，她坐在馬桶上就睡著了，而他冇額外注意，選了個蹲坑，把自己蹲得雙腳發麻，站起來都費勁。

南雁不知道這些，後半夜她是被臭醒的，但不是來自廁所的便便味兒，是那隻紅鼠的腐臭味兒。

一看時間，都已經半夜兩點了，睡一覺精神好了很多，休息好了，就到了該戰鬥的時候。

她敲了敲隔間板，“鬆一，背上包，走了。”

“好的，等等。”

南雁背上自己的大包，站外麵等著鬆一，這都好幾分鐘了，怎麼還不出來，這不就兩步路嗎？回頭一瞅，鬆一扶著牆一點一點地往外麵挪著，表情猙獰。

好傢夥，這憨憨弟弟給自己把腿蹲麻了。

對於這事，南雁也有經驗，她鼓勵鬆一使勁兒甩甩大腿，活動一下就好了。

鬆一聽話照做，太酸爽了，這輩子表情都冇那麼豐富過。

南雁死死抿住嘴唇纔沒笑出聲來，鬆一很快恢複過來，南雁帶路，兩人偷偷摸摸地在血液中心探索著。